Friday, January 14, 2005

闊別了266天的海平線

今天是2005年的1月13號,上一次背著相機來到四草海邊是2004年的4月22號,用計算機算了一下,總共有266天,其實比我想像中的少,我還以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這裡了。我在滿20歲的前夕,買了一台數位相機─Fuji FinePix 2800Z,畫素200萬在當時是很不錯的機種,6倍光學變焦更是一絕,我對攝影的狂熱難以言喻,幾乎天天跑海邊拍夕陽。過了一年,市面上的數位相機潮出現,人手一台數位相機,人人都愛拍照,而我卻退燒,進入數位暗房的新世界。到了今年,我步入了22歲,台灣也步入了後數位相機時代,全民不再拍照,有很多人相機買了就晾在櫃子上,留下的是真正愛攝影的人。可惜我發現我不是留下的那群人。
早上考完了電磁學與保健科技,Maxwell's equations與遠紅外線照射器原理還牢記在腦海,忽然有個念頭出現,我就帶著相機往海邊跑,在266天之後。現在是冬天,很理所當然的天空沒有色彩鮮豔的夕陽,也沒有繽紛絢爛的晚霞,有的只是失去三原色的天空,很冷冽的空氣,還有髒髒的沙灘。海邊真的是很冷的地方,因為除了低氣溫之外,風也比市區內強很多,海浪一波一波的朝我湧過來,水的顏色一看就很冰,我穿了四件衣服還是冷到發抖。我照著以前拍照會走的路線走了一趟,從邱茂林的小路進去,路漸漸從硬泥土變成鬆垮垮的沙,真擔心我的白色PONY球鞋會髒。我站在離海有點遠的地方拍了幾張無聊的照片,雖然我轉了幾個角度,但是不管怎麼轉,看到的景色就是灰灰的,有個強烈的dejavu出現,這裡很像村上小說裡,世界末日的那個森林,灰灰的,而且很冷,因為牆吸掉了所有的東西,凡是影子沒有去乾淨的人,都會從町被放逐到森林裡。
忽然,有一個男人拿著一塊鮮黃色的沖浪板從我面前經過,把我從寒冷與痴呆中叫回來,他非常神勇的往海裡衝,可是現在不是很冷嗎?我的耳朵從騎車的時候就一直痛到現在,我搓了一下手,說真的,很怕那個男人會像養殖場裡的虱目魚一樣,在水裡心臟麻痺,然後肚子翻白。衝浪這麼熱血的運動,在這不合時令的季節裡,看起來居然有點落寞、孤單,無趣。我待到了5點半左右,天空雖然有放晴一點,不過接近海平線的雲層還是厚到看不出太陽下去了沒。之前我住在13樓的時候,從我家的陽台就天天可以看到夕陽,不過今年搬到深巷中的3樓後,很少有機會看到夕陽,就算上完課抬頭發現今天的夕陽很美,也找不到一個很高的地方看。
放棄了攝影的原因是什麼?我也不是沒有問過自己,而我老是以相機太爛當理由,課業太忙當藉口,其實只是懶而已。今天去海邊雖然很冷,而且照片也都鳥鳥的,可是心中卻意外的充實,因為我帶了東西回來。另外,今天學期結束了,很輕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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